逽掿诺仔

军阀×虚荣(2)

军阀:“……”

沉默半响,军阀开口问道:“你下一次唱戏,是什么时候?”

虚荣愣了一下,随即想到了什么,一脸警惕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啊?”军阀蒙了,这人的警惕心这么强的吗?

叹了口气,军阀反问:“除了看戏,还能干嘛?”

虚荣:“和谁?”

军阀:“就我自己。”

虚荣:“……”

虚荣半信半疑的看着军阀,那打量的小眼神藏都不藏一下。

无奈的笑了一声,军阀给他分析:“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,根本不用亲自来。”

疑狐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,好像……确实是这样。想到刚才那算不上礼貌的举动,虚荣一时有些愧疚,放软了语气回答他:“后天酉时二刻,有一场。”

两天后,酉时。

班主在后台淡定的喝茶,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演出。

这是上一场戏的后续,同样由虚荣独自演唱。

虚荣是班主带过少有的有天赋,还肯吃苦的孩子。更何况虚荣性格不错,他这一辈的老戏骨们都把他当亲传徒弟疼,经常教他各种各样高难度的东西,看到虚荣的不足,也会给他指出来。虚荣也争气,学的很快,搞得他这个当师傅的都快被自己的徒弟比下去了……好吧,唱功已经被比下去了。

总之,班主对虚荣,是百分百放心的。

“班主,我上台了。”做好准备的虚荣向班主打招呼。

班主淡定的嗖了口手中的龙井,敷衍道:“嗯,去吧。”

咋吧咋吧嘴,班主由衷的感叹,云野养老班的那老太婆送的茶还不错,回头给送点禁阁特产地道混泥土过去。

上台时,虚荣一边往前走一边下意识去搜索那个身影……果然,军阀来看他的戏了,而且他是一个人来的。

虚荣心中一股暖流,他不由自主的笑了。打起了12分精神,用独特的腔调,唱起了上一次没唱完的故事……

之后的每一场戏,军阀都会到场。他看着那个少年,将戏曲中的故事展现出来,看着那个少年,在台上闪闪发光,看着那个少年,认认真真的做自己喜欢的事。他就像一颗在黑暗中发光的星星,引人垂怜,又遥不可及。让人……想把他摘下来,独享他所有的光芒。

“一起去吃饭吗?”

与往常不同,这次军阀居然没问下一场戏的时间,而是邀请他去吃饭。

虚荣有些诧异,脸上却是压不住的笑意:“好,等我换上常服去找你。”

回到后台,虚荣开始把小物件从头上一个一个的拆下来。

认识这么长时间,虚荣早已把军阀当做朋友。如今军阀邀请他单独吃饭,心里竟有些期待。

为此,他还专门打扮了一下。

里面是白色的高领毛衣,外面披了一件棕色的大衣,大衣下摆和膝盖齐平,扣子也没扣。下面是黑色的裤子和棕色的靴子。头上,专门用一根棕色的发带,将齐肩短发拢到脑后,精致的五官被暴露在外,整个人散发着书香之气。

刚到餐厅的军阀看到的,就是文静的少年,背靠着木质的椅子,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,左手拿着一本书,轻轻靠着膝盖,右手握着一支笔,时不时在书上做着笔记。带着点稚气的脸上满是专注和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。

军阀再一次被惊艳了,心跳也控制不住的加快。

按耐住激动的心,他上前打招呼: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
虚荣抬头,对上了军阀温柔的能溢出水的眼神。然后很不争气的脸红了。

今天的军阀,脱下了军大衣,雪白的衬衫把他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修饰了出来。没了帽子,他那完美的下颌线,立体的五官更加显眼。也是因为这样,虚荣才发现他是单眼皮,而且眼睛形状很修长,嘴唇也很薄,颜色很浅,鼻梁很高,看起来坚韧有力。寸头并没有把它显得很丑,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强壮帅气,一个行走的男性荷尔蒙。

虚荣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:“也没等很久,我也是刚到。”

军阀拉开椅子,把大衣披在靠背上,自己坐到了虚荣对面:“之前一直都是看你台上的装扮,现在把妆卸下,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。”

虚荣掩嘴笑,小拇指不自觉微微翘起,道:“军阀大人就别取笑我了,我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。”

看着他笑眯起来的眼睛,军阀呢喃:“不是玩笑,是实话。”

虚荣:“什么?”

军阀:“没什么。”他笑起来,像狐狸。

“说起来第一次见的时候,还以为是老军阀大人是要你来找我的呢,惭愧。”双手合十,虚荣微微弯腰,给他道了个歉。

他并没有怀疑军阀的人品,只是怕他被老军阀忽悠,把自己给抓回去。

军阀笑着摆摆手:“没事,不要紧。”话锋一转,他又好奇问道:“话说回来,是老军阀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?”

虚荣愣住,虽然是单纯好奇,语气也是愉快轻松的,却让他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。

那是他最黑暗的一段回忆,是他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的原因,也是,她到现在都纠结逃避的心结……

冷汗冒出,虚荣脸色不太好。

“没事吧。”

好听的嗓音,将虚荣拉了回来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虚荣抱歉一笑,整理好自己的心情,回道:“没事,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罢了。”

气氛突然沉重起来。

喝了口茶,虚荣淡定的转移话题:“你喜欢戏曲吗?每次都来,是真爱吧。”

军阀也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:“嗯,一直都很有兴趣。”从第一次听你的戏开始。

要说戏曲,虚荣可就不虚,只剩荣了。他对戏曲,是从很小的时候,从看到母亲在台上摆弄水袖开始。

小嘴叭叭叭的,他讲了很多。台上,他喜欢的曲子,台下,练习室里的趣事,一直讲到很晚,餐厅都要打烊了,虚荣才发觉自己讲了很多。

而军阀则是一直都安静的听着。他很高兴,今晚见到了一个鲜活的虚荣,不是那种一直保持着距离的虚荣,也不是演绎他人的虚荣,而是一个有喜有悲,为自己喜欢的事物骄傲,讲述属于他自己的故事的虚荣。

自那以后,每天军阀都会邀请他一起吃饭,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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